《X人重蹈覆辙调》(校服里包着一根脊椎,女孩儿的脊椎)
凌晨五时,
一切即将崩溃的在崩溃前戛然而止。
他关闭红外夜视,
销毁第三套方案的图纸。
是什么,在广场上砍伐着畸形的廊柱的阴影?
是什么,透过不安的柽柳的枝条传来令人费解的声音?
一定是燕子,马人的喃呢,
与对面楼宇,少女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……
他擦拭药盒,听她在电频与光学中淋浴至白热。
他翻读休谟,等她下楼,又上楼,找遗落的弹壳。
他收起监听与目镜,发动渔阳联合,跟紧她的校车——
春天,暴虐的盾构,环切汞液般的河,挖掘着……
他躲到伟人的雕像的背侧,看她离开同学,凝视喷泉和天鹅。
他笑了,她又是在静候那辆活生生地剥落她平凡的生活的房车。
他对自己说,今天,她将是贞洁的,因为她是不可亵渎的,他的救赎者——
春天,狮鹫般的塔吊,绞碎疯云与怖鸽,盘旋着,盘旋着……
(渴望展开双臂,
纵身跃下楼顶,
贴紧铁轨聆听,
机车驶近。
让刀尖擦过眼睛,
愿子弹穿透眉心,
她渴望着坠落,
永无止境。
渴望着恐惧的,
恐惧于渴望的,
她熟悉了坠落,
无止境地坠落。)
他想她是他的第一个。
第一个,也就是最后一个,不是么?
还有比这更神圣,更纯净的么?
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么?
“就在今日!星期二的仪式。
我将,我将救她!让她,让她净化!
十五点四十,我阁楼的密室。
她会,她会来哒!别人,别想碰她!
“暗道,已经挖好!笼巢,已经焊牢!
喂她,什么养料?酒精棉条,还是头孢?
碱盐,烧着圣水!电钳,翘着钢锥!
刮她,让她纯粹,于图灵机,和塔斯基的罪!”
她逃出体育课,悄悄从校门穿过,手里的校服扭动地裹着什么。
还有十七秒,房车即将拐过街角,他不能出错,这是最后的时机了——
他轻踩离合,抓住她的胳膊,她任他领着,没有他担心的羞涩。
“她是爱我的,不是么?有什么比在四月的雨中交he,更加摄人心魄?”
“嗨,你热吗?在满的尘世中?嗨,嫌脏吗?在暖的人士中?
春天在溃烂,像最荒唐的钟,我在等你,仿佛已经等了一生……”
他谈笑风生,笑房车扑空,她毫无惊恐,捂住了怀中——
乱拱着,扑腾着,直愣愣的,红通通的,他们带给他的最好的馈赠。
(渴望展开双臂,
纵身跃下楼顶,
贴紧铁轨聆听,
机车驶近。
让刀尖擦过眼睛,
愿子弹穿透眉心,
她渴望着坠落,
永无止境。)
就在今日!星期二的仪式。
他将,领她回家!把她,把她净化!
十五点四十,他阁楼的密室。
她将,将是他哒!别人,不能碰她!
“还差,七分钟就到啦!
等着,我们等着!管他,人类在干嘛!
天呐,我的烙铁去哪儿啦?!
等着,乖乖等着!等我,给你焊密码!”
“亲爱哒,我从五金店回来啦——”
可是,那是什嘛?房车,就停在楼下。
鞭挞,回声沉醉的回答……
一下,接着一下!yin叫,还有抽打——
校服里包着一根脊椎,女孩儿的脊椎。
抽她,有人在抽她,用鲜红的脊椎抽她!
两个人,他们没有腿,心贴心,肺对着肺——
抽死她,抽死抽死她!用上一次的脊椎抽死她!
就在,就在今日!破坏他的仪式!
抽她,抽死抽死她!用他没有的脊椎抽死她!
十五点四十,占据他的密室!
玩儿死他,玩儿死玩儿死他!咱俩一起玩儿死他!
----------
idea: T. Peng, N. Zhao
music: T. Peng, N. Zhao
lyrics: T. Peng
arrangement: N. Zhao, T. Peng
vocal: T. Peng, N. Zhao
guitar, keyboard, programming: N. Zhao
acoustic guitar, bass: T. Peng
- 专辑:七七连环X人调
- 歌手:周二下午谁没来?
- 歌曲:X人重蹈覆辙调